庚湘父母想尽办法克服他的自卑
王寿武紧紧搂住儿子的胳膊,压住他的腿,蔚艳君指甲剪得极短,拇指用力按在儿子背部增生的瘢痕上,硬得像茧一样的瘢痕,在药膏和十多分钟的按压下,软得像一条肉虫子,蔚艳君转而去按手和脸。庚湘疼得受不了,一脚踢在妈妈的肚子上,蔚艳君的眼泪立刻出来了。
不能让儿子久哭,还得控制他的脾气,王寿武坚持把儿子推进孩子堆里,他转变策略让孩子在院子里玩,庚湘隔着窗户看着。
一直到第八天,有不怕的小孩进屋来找庚湘,其他的孩子再不敢来玩了。庚湘丢开了蒙在头顶的被,蔚艳君觉得老公成功了。
王寿武给儿子和自己提出了更高的挑战,“我推着车子,庚湘坐在后面,我们专往人多的地方转,就让人们看,让他们说,等他们习惯了就好了”。
整整一年过去了,庚湘的出现仍是人们的焦点。蔚艳君骑车送两个孩子上学,坐在后面的王庚堡摇着妈妈:“盖房子的人在说哥哥是丑八怪,你听见了吗?”坐在车前的庚湘没有表情:“我没听见,你也当做听不见”。
此时,庚湘回到学校不足两个月,但在这场上学风波里,6岁的小男孩变化很多,活泼、沉静,他把复杂甚至对立的情绪融合一身,虽然脸上仍是没有表情。
上学风波
9月1日清晨,王寿武一家还没有起床,几个熟识的媒体记者就来到小院里敲门。
今年多家媒体对庚湘治疗进行了持续报道,这个“面具娃娃”的上学问题,成为人们关注的新焦点。
穿衣,洗脸,戴上头套,庚湘穿上一套网友捐赠的新衣服,走向熟悉的学校。受伤前,他是米家庄幼儿园中班的学生,“挺爱学习的”。
他们来得有些早,庚湘一个人倚靠在幼儿园紧锁的大门前,向里张望。王寿武担心地看着:“我们已经看熟悉了,可是老师能接受他吗?第一次看见他的小朋友会不会哭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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